守门军官看到西关硝烟升起,大批百姓蜂拥而来,这可如何是好?
祸乱如果延续到广州城内,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!想到此处,忙下令收起吊桥、关闭城门,将那些携妻带子慌乱跑来的百姓拒之门外。
一时城门外,骂声四起,混乱不堪!可不管怎么谩骂、哀求,该死的吊桥不会下来,紧闭的城门不会打开。
往北!往北走,去北面!好心的巡防营士兵善意提醒着。
人群慢慢往北而去,原地也留下不少“死心眼”的人,继续再护城河边与城头士兵对骂着;后来的人群不明所以,加入战局,西门外徘徊的百姓又一次聚集起来。
再说杨笑看到远处的烟柱,知道今天这事出大了,正是心焦赶路,觉察的意外;怎么越往西门走,人越少,心往下一沉,暗叫:不好!城门关了!
一阵怒意涌上头,往马屁股加了两鞭子,带着人飞快往西门奔去。
果然不出所料,远远的一望:拒马横在大路中间,后面站着荷枪实弹的巡防营士兵,他们身后的瓮城城门紧闭;城墙上日月旗无力的飘着,不少巡防营的士兵拿着火绳枪,趴在城头往外看着。
再往前走点,远远一阵喊声传来:“站住!什么人?城门已关!不要再往前,否则开枪啦!”
随着喊声响起,只见防守西门的巡防营队总把手一抬,拒马后排成三排巡防营士兵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前方。
竟然来真的!什么时候讲人情世故、疏于训练的巡防营这么认真了?不留一点情面。
杨笑倒吸一口冷气,下令队伍停止前进;警卫连士兵端着枪,安抚着马匹靠着街边的房屋边戒备,以防不测。
见手下准备妥当,杨笑孤身一人打马小跑过去,大喊道:“别开枪,本官是总督府警卫营营长杨笑,现护送总督大人去西关,快打开城门!”
拿总督来吓人?鬼才信!
城外乱事已起,不召集军队去平叛,狐假虎威的警卫营凑什么热闹!
为首的队总看着身着明军制服的军官,大声喊道:“顶你个肺!鬼才信你的假话!戒严啦!除非拿总督的军令来,没有军令,谁也不能出去!”
戒严?哪有那么快!老子出门时,军令还没出。
杨笑停下脚步,冷笑道:“好!本官不动,你们队总王麻子在不在?就说他大哥找他来了!让他出来搭话!”
本是平常话,显然有试探的成分在。
守门的队总不乐意了,跳脚大骂道:“少他妈放屁!哪有什么王麻子!老子行不更名,坐不改姓,甄雄是也!杨营长去拿总督大人的军令,否则还真别想出城!”
呦呵!老子不报名头试你,还真不认老子啦!你小子有种!
杨笑悬在嗓子眼的心放下不少,一丝担忧油然而生,这小子不太对?
可哪里不对还没看出来,便继续试探道:“兄弟!既然认出老子来,让人先把枪放下,咱哥俩有话好好说,等会总督大人到了,
就麻烦了!”
也许是总督的名头让人害怕,也许是走得近终于认出来人。
甄雄这次没有拒绝,反而讨好的回道:“哎呀!还真是杨兄弟啊!小弟也是没办法,军令在身多有得罪!小弟这就开城门,让你们出去;不过,你们可得快点!现在外面围满了要进城的百姓,让贼人混进城来就麻烦!对了,总督大人什么时候到?到时小弟再认错就麻烦了。”
先倨后恭,看来真有什么事发生!
杨笑打量下四周,随口回道:“那大哥在这先谢过,有空再请兄弟喝酒!”
说完转身往回走去,完全没发现背后的甄雄脸色变得格外狰狞,那握着腰刀的手在不停发抖。
举着火绳枪的士兵撤了下去,挡在路中间的拒马被人移走;瓮城的城门被打开,远远的可以看到瓮城尽头紧闭的西门,一切都很正常。
巡防营的军士举枪列队站在城门两侧,前面站着他们的队总甄雄,挺着肚子,一脸笑意的看着越来越近的警卫营。
杨笑带着人骑马走到瓮城门不到五米停下,带人跳下马,离得两三步远,拱手谢道:“今天哥哥领了兄弟这份情,谢啦!”
甄雄得意看着向自己致谢的警卫营营长,正要上前寒暄几句,只见眼前一花,一把匕首抵在喉间。
突然的变故,让甄雄头脑一片空白,吓得忙举起手,慌道:“兄弟、兄弟!这、这是为何?”
突然暴起的警卫连同时也将门洞前的巡防营士兵缴了械,过份的是几个警卫掏出“震天雷”,点燃后往城墙下的藏兵洞扔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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