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天以后,库伦的征北将军卢象升收到击败叛军消息;大喜之下冒着漫漫大雪,拿着战报与锦衣卫的情报进了喀尔喀蒙古两位汗王的帐篷。
两位汗王被软禁多日,蒙古人的胆气早飞到九霄云外,面对惨败的叛军消息,两人无奈接受了被敲诈的命运,忍痛出钱消灾。
卢象升年前收到喀尔喀蒙古这份特大礼包,美美的过了个肥年;这份礼包包括查收的附逆庙产在内,合计:白银五百万两,黄金六十万两,价值两百万两的金银财物。
看着厚厚的账册和堆满临时仓库的箱子,蒙古汗王及喇嘛庙的富足让卢象升咂舌不已,对他们藏匿的部分也就充耳不闻、装聋作哑,毕竟不能逼得他们真的造反。
消息传出去不久,唐奴乌梁海、科布多、三音诺音等三部大头领冒着大雪也送来百余万两白银;开春后,布里亚特部送来百万两白银,及价值百万两白银的货物。
加上先前车臣部报效白银百万白银,十万两黄金;此次漠北之行,明军收获白银八百万两,七十万两黄金,价值两百万万两的金银财宝及百万两货物。
面对越聚越多的财富,卢象升由开始的兴奋变成恐惧;除派重兵把手,还五日一清点,连续发快报希望让内宫早日接收。
可是严寒已降临,等北京的人接到消息前来,怎么也要到第二年的五月,这段时间让这位“征北将军”烦恼吧!
暂不说“守财奴”的烦恼,专门说对喀尔喀蒙古的处理。
对某些人来说,今年的蒙古高原异常寒冷,不是指天气而是指内心。
在明军的刺刀下,土谢图部与札萨克图部被拆分,喀尔喀蒙古由三部变成六部,牧场同样被重新划为六份,叛乱中立场坚定的唐奴乌梁海、科布多、三音诺颜等升级为大部落。
明军千里迢迢跑来,不光是“劫掠”,也有封赏;
明廷这次一口气封了六位亲王,三十多位郡王,上百位公、侯、伯爵;看着密密麻麻的名单和黑压压的人群,特使凌义渠恍惚看到礼部理藩院同僚的头都大了。
错了!此事还没到礼部,是征北将军府,也就是第七军的参谋人员,通过报上来的人员名单简单核对后,直接填的空白文书;那样盖完章的空白文书,仓库里还有一箱,这叫什么来着?
这叫有备而来,不会失望,让别人不会失望,才是真的本事。
给完虚名还得给实惠,后世贷款不还有“返点”么!
崇祯帝朱由检深知利益想通的道理,成立漠北开发银行,专注投资喀尔喀蒙古与布里亚特蒙古各项建设;各部的各位大头领代表各部,不!应该是各卫,理所当然的成了股东。
具体股份分配如下:内宫和朝廷通过大明皇家银行占股百分之六十,主动内附的车臣部及布里亚特蒙古各占股百分之十;出资较多的土谢
图部、札萨克图部及三音诺颜各占股百分之五,出钱最少的唐奴乌梁海、科布多等两部各占股百分之两点五。
这份股权书一出,土谢图亲王衮布、札萨克图亲王素巴第是感恩戴德不已;他们可不是没见识的“土狗”,知道股权是怎么回事,银子是死的,以后源源不断的收入才是真的。
这些钱除了抽出两百余万两白银做军费,黄金及货物全部运往内地;其余六百万两白银留在漠北做备用金,建立道路和城池需要大量的钱,保障民生的工厂、学校和商会同样需要钱。
漠北喀尔喀蒙古两部的乱事规模不大,虽被打掉大部,可逃脱了主犯;导致波及的范围大、持续时间长,直到四年后,叛军首领胖头领博尔特孤身逃亡西域落幕。
这也是后人抨击卢象升纵敌自重,意图不轨的主要证据。
其实究其真实缘由,不难发现:大明朝廷对两位亲王(汗王)的关注多过叛乱本身,对漠北蒙古的实际改造、控制多过剿匪本身;这两大原因造成征北将军府对追踪叛匪不在意,对建立主要据点和道路倒很上心,以致叛乱的持续时间过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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