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谈使者因为条件苛刻,被押送明军粗暴对待,围观的明军不但不阻止暴行,却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取笑!
笑声中,瞭望哨上传下来一句蒙古话:“格斯儿,你小子又触犯军法,小心你们连长踢你的臭屁股。”
那位叫格斯儿的蒙古汉子毫不示弱的笑骂道:“给老子滚远点,踢个不老实的鞑子,犯哪门子军法啦!欺负咱不识字么?咱识的字不比你少!”
上面的人依旧不急不慢的回道:“哎呦!说你还急了,上次要不是参谋长护着,看你们连长踢你不!”
看着这位汉人兄弟打趣自己,格斯儿边走,边努力的辩解道:“你瞎说!咱们连长才不是那样的人。”
倒地昏迷不醒的和硕特使者被忠心坐骑拱醒,想起自己的任务,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;吐掉满嘴的泥巴,看着混在血水里的两颗牙齿,摸着浑身发痛的身体,想死的心都有了。
自己争这份差使干嘛?这不是遭罪么!
使者捡起缰绳,按住马鞍想上马,可屁股和肩膀传来强烈的剧痛,最终还是疼痛让他放弃骑马的想法,狼狈的牵着马,一瘸一拐往安乐城去复命。
明军的炮垒里,几门“西施”已被人小心从马车下卸下来,几名炮兵在紧张的组装起来;几个长木箱也被抬下来,小心的放在跑垒后方,撬杠将木箱打开,三枚火箭弹部件安静的排列在里面。
炮兵连长将头埋在炮镜前,报着一连串的数字,几名炮长在一侧快速的记录着;炮兵与辅助兵将各口径火炮从炮车卸下,合力推入炮位,拉炮的马匹被带往后方不远隐蔽阵地;那里各类辅助车辆一字排开,一切都那么紧张有序,……。
安乐城城头,鄂齐尔图脸色阴沉的听着衣裳褴褛的使者汇报,大明竟然拒绝了自己的善意!可恶!可恶啊!
可事到如今,自己又无力再战,守无可守,退无可退!长生天真要收和硕特部啊!
鄂齐尔图茫然在城头转来转去,悲愤之下抽出自己的腰刀,一刀砍在城头的砖墙上,锋利的大马士革军刀碰到坚硬的城墙,不知是角度问题还是力量问题,冒出几点火星竟应声断为两截。
没去痛惜来之不易的宝刀,鄂齐尔图将手中的断刀厌恶的扔在地上,两手紧抓着城墙,指甲被力道震得发白;看着远处热火朝天的明军阵地,这气又不打一处出,明人欺人太甚,在城下竟毫不掩饰自己进攻的意图。
那随意得态度向城内人宣示:投不投降随你们意愿,反正过时不候!
明军这番作态,还真是气死人不偿命啊!
气归气,也没人有胆去攻打啊!城头上仅有得几门土炮,都被钉死了火门,就是怕人头脑发热,给满城的人带来无妄灾难。
明军大营已慢慢成型,防守敌人偷袭的部队开始进营休整;营内的士兵在军旗带领下,踏着整齐的步伐,敲着鼓出营备战;人家是防着你来这么一手,所以才那么嚣张!
大明日月国旗及皇家陆军“蛟龙逐日”军旗迎风上下飞舞,阳光的照耀下,白日是那么明亮、刺眼!青龙是那么的恐怖、可恶!
时间一分
分的离去,城外的鼓声不断响起,嘹亮的口号不断传来,明军在不断调整部属。
与城外的热闹相比,安乐城安静得如鬼城,城门自从使者进城后,就一直紧闭,似乎也在表明主人的某种态度。
果真如此不怕死?那求啥和啊!直接开打不就得了。
不行啊!打不了啊!没人愿意抗拒明军啊!民心、军心都在“不战求和”,这战怎么能打?这城又怎么能守!
这不,城里的头面人物竟全聚在城楼下,神色焦急的等待着这位异族的汗王做最后决断;有位吐鲁番的头面人物心里着急,左顾右盼估计是想找个人问下缘由;那脚步还没迈,嘴还未张,有人制止了这种冲动行为。
年长的阿訇看着周围如狼似虎的蒙古兵,拼命连连咳嗽,咳嗽声在岑寂的街道格外刺耳,成功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,也成功的阻止了这人急躁行为。
狗急跳墙这个道理不懂?也该懂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这个道理啊!
该着急的该是这帮蒙古人,而不是“安分守己”的吐鲁番人。
万民期待中,最后期限来临前,和硕特汗王鄂齐尔图终于收回死死盯着远方的目光,颓然下令无条件投降。
命令传出,城头守军如释负重,竟然爆发出一阵阵欢呼声;继而整个安乐城内陷入欢乐的海洋,死里逃生的感觉终究是常人无法理解的。
鄂齐尔图看着周围欢呼雀跃的将士,露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,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?是错?只是默默的摘下自己的帽子,解下自己铠甲,随意的丢在地上,怅然若失的走下城楼。
几位万户长一看汗王如此落寞,面面相觑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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