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利部能纵横朵甘思藏区,靠的不是合纵连横的政治技巧,而是强悍的军力;极限时白利部可召集三万大军,其中有两千多重金打造的火绳枪兵,这些火绳枪兵才是克敌制胜,称霸雪域高原的主要原因。
如今他用这些“法宝”完成绝地反击的第一步,在邦达设伏消灭了五千多敌人;新缴获的三千多枝火绳枪与弹药如山一样摆在面前,这些保养良好的武器和定装的火药让他如获至宝;
当他抚摸着冰冷的枪管,感觉如雪域的雄鹰走上了人生的巅峰;如此强大的武器在手,何愁不能平定宵小叛乱!
顿月多吉又恢复了信心,催促着士气大振的白利军一鼓作气往前猛冲,要趁“明军”未站稳时逐个击破,完成自己未竟的霸业。
白利军的骑兵终于咬住了“逃窜”的高杰部,欣喜之下试探性攻击了一次,在阵地前丢下十几具尸体后也不敢再冒险;在志愿军营寨外三里地安营扎寨,派人给自己的大王报告“喜讯”。
困守一天后,焦急的高杰等来死守的命令;死守?那就一定有援军,可自己的援军没到,敌人的大部队追了上来。
河谷里传来白利骑兵的欢呼声,白利土司顿月多吉带着大队藏兵出现在河谷的尽头,络绎不绝的队伍如条长蛇沿着那曲河慢慢的走来,很快填满了整个山谷。
嚣张的白利骑兵有了靠山便不老实了,大呼小叫冲出营寨;在明军阵地前百米内加速,飞快的冲进“明军”阵线前五十米左右,不待守军反应过来又飞快的离去.
如此反复显示着自己的“神勇”,战场上响起白利军雷鸣般的欢呼声,相反志愿军这边确静悄悄,一点生息都没有。
高杰的营寨修得也刁钻,刚好卡在河谷的狭窄位置,一边是陡峭难以攀登的山坡,一边是奔腾的那曲河,一丈宽的壕沟将通往昌都的便道拦腰斩断,里面灌满了那曲河水。
本来临近寒冬河水干枯,可在这里半枯河床积满了水;高杰为防止敌人铤而走险从河床进攻,将这一段河床的石头基本清理干净,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深潭。
壕沟里挖出来的泥土和河床里的石头去了哪里?他们在壕沟后被堆成一个陡峭的斜坡,斜坡上插满了密密麻麻的短木
刺,木尖上涂满了动物的排泄物;土坡的顶部是粗制滥造的木制的栅栏,整个树枝与树皮都没清理干净,用麻绳和铁丝胡乱的缠在一起,成了抵挡敌人进攻的最后屏障。
几个土堆高高的耸立在栅栏后面,装满泥土的麻袋土墙用木桩和树木固定支撑;这里是的炮台和瞭望哨,炮台上整齐的摆放着几门六磅的弗朗机炮和虎蹲炮,炮口居高临下的俯视喇叭口状的河谷。
高杰脸色铁青的站在土台掩体后,举着单筒望远镜注视着前面的情况;身边一位年轻的作战参谋急切的回道:“大人!咱们是不是开几炮驱赶下,挫挫敌人的士气!”
高杰死死的盯着如杂耍般在马背上窜上跳下的藏兵,冷笑道:“一群跳梁小丑而已!传令下去!没有本将的军令,不得开火!”
志愿军第一镇总兵高杰不高兴,对面的白利土司顿月多吉也是愁眉不展;短短两天的功夫,对面的明人就把前面的山谷改得面目全非,这要拿多少人命去填啊!可再等下去又不知道会出什么新花招!
低沉的牛角号响起,一队队白利军排着队走出了军营,明目张胆的在敌人的眼皮下整理着队伍;长枪兵、刀盾兵、弓箭兵还有火绳枪兵与骑兵,毕竟是称霸藏区的队伍,整起队来倒也像模像样!
“攻城先填沟”,历经百战的顿月多吉也知道这个道理。
他不会让这些士兵去白白送死,廉价的奴隶从军阵后被赶了出来;皮鞭声中,个个拿着空麻布袋子或空筐子,开始了自己的“搏命之举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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