咸州南一百里的高原郡,汉城紧赶慢赶往回走的莽尔古泰还是错过了时机,后金军刚过了铁岭关,他才收到咸州城陷落的消息。
莽尔古泰也算个狠角色,为避免动摇军心,强撑内心的恐惧将情报隐瞒下来,大军到高原郡才下令停留休整;本想着与议政王阿敏商议如何夺回咸州,这边阿敏前脚刚到,打击接踵而来。
莽尔古泰刚与阿敏说起这事,一位正黄旗额镇固山冒失的跑进中军大帐,大喊道:“汗王!汗王!不好了!朝鲜人哗变,都跑了!”
朝鲜人会跑?肯定不是咸州陷落这么简单,莽尔古泰恐惧加愤怒,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,咆哮着:“什么?这些高丽棒子,如此欺我!该杀!”
议政王阿敏还未从咸州陷落的打击中清醒,又来一个噩耗,预感到自己死期不远了,忙拉过那个旗人,急道:“到底怎么回事?朝鲜人怎么会跑?”
那旗人已被两位王爷的样子吓坏,结结巴巴德回道:“议,议政王,听咸州那边传来消息,咸州被明军攻破,汗王府和议政王府都烧了,一个活口都没留下,城里的两蓝旗家眷全部被抓,现在......。”
这位旗人话还没说完,衣领就被震怒的阿敏一把抓了过去,一双布满血丝的牛眼盯着他,惊恐的问道:“说什么?再说一遍!”
“两蓝旗的家...家眷全部被抓!”
“前面一句!”
“汗...汗王府和议政王府都烧了,一...一个活口都没...没留下!”
“啊!狗奴才!你说慌!”一阵狂吼,阿敏抡起拳头砸了过去。
“砰“那旗人脸上挨了重重一拳,接着身体被拎到半空转了一圈,哗的飞了出去落在坚硬的地上,当场晕死过去。
阿敏还不解恨,冲上去还要施以暴行!
生无可恋的莽尔古泰喊住了阿敏:“三哥!停手吧!他说的是真的!结果估计更糟糕,咱们得先稳定住军心。”
“怎么会这样!怎么会这样?”
阿敏嚎叫着抱着头蹲了下去,虽没哭出声来,豆大的泪珠已挂满了眼眶;逃了这么远,还是逃不过宿命!
早死、晚死又有啥区别?在后世,两人还不是被政敌皇太极先后给连锅给端了!现在只不过换了个对手,同样断了他们的生路。
既然什么都没有了,那就没什么可以顾忌的,让咱们来一次痛快的厮杀吧!
苦命的哥俩绝望中将人内心的兽性彻底爆发出来,集结好哀兵满营的后金四旗,冲进朝鲜四旗的大营,将还留在营地四处劫掠的朝鲜杀了个精光,这还不解恨,连自己营中的”汉奸”都清理了干净。
做完这些依然不解狠,派出大军将这个高原郡给洗略一空,“大汉奸”范文臣也被乱军所杀,新娶的朝鲜老婆有一次被女真人凌辱而死。
壮丁被捆着手脚,串成一串带走做炮灰,其余的老弱病残一律做了刀下亡魂,最过分的所以的房屋都被烧毁或捣毁,整个高原郡陷入了火海之中,成了真正的无人区。
带上随身的物品和粮草,告别身后熊熊的大火中,满目狰狞的后金军缟素北上咸州;途中遇到朝鲜村落,依葫芦画瓢同样处理,这事他们本来就很在行,所过之处寸草不生。
三天后,后金军终于满脸戾气的来到咸州城下,队伍又聚集了差不八万人;这阵势在咸州城外一摆,也是漫山漫海就象那么回事,细一看,里面又五万朝鲜“炮灰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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