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议政金瑬在事情即将败露之际,终于受不了压力,不顾身份,不顾时间,不顾场合的爆发了,而且最要命的是扯上的大明的皇帝。
见事情牵扯到当今陛下,再好的脾气也会生气。
贺逢圣一拍桌子,起身大喝道:“放肆!好大的胆子,敢隐射当今圣上!
朝鲜各人还没反应过来,贺逢圣向着朝鲜国王李瑛鞠躬行礼;把礼节补足,没给朝鲜人留下任何不尊礼仪的把柄。
行完礼,贺逢圣起身,激动的大声说道:“魏公是大明皇帝亲选之人,领议政无端指责,是指大明皇帝昏庸无能、识人不明?还是领议政大人包藏祸心、挑拨是非!”
这话已经够重了,魏忠贤见机会难得,趁机落井下石,装作羞愧模样,假意劝道:“贺大人,咱家当年是做过错事,这金大人话说得也没错!咱家确实不该来朝鲜,不该啊!”
演得好!贺逢圣内心一笑,义愤填膺继续说道:“人非圣贤,悉能无过?魏公当年也是忧心国事,性急了点!在那个关口,又有谁能做得更好!为此陛下已经惩处过魏公,与礼、与法,此事都算过去了;再责难就是指责陛下!当今圣上,起于危难,励精图治,革新鼎立,立下不世之功!你这小人有何能指责的!”
“你!”
领议政金瑬面红耳赤,却再也不敢分辨!
这一番责难,即使没其它的事,金瑬都逃不过身死的下场。
这就是自作孽,不可活!
当着面指责自己的领议政大人,朝鲜王李瑛多少有点难堪;此事涉及大明皇帝又不敢言语,心里也是憋屈的慌;也有点埋怨这位领议政大人,怎么在这个时候不j控制自己的情绪,差点坏了朝鲜的大事。
思前想后半天,觉得还是得帮下这位金大人,大明讲究仁德,或许还有得救。
朝鲜王李瑛斟酌说道:“贺大人,领议政不是对圣上不敬,也不是对魏公不满;只是这些天事情太多,又突遇北境如此大变故,以至在天使面前失德,该罚!该罚!”
想避重就轻,大事化小,可以!可不是今天。
魏忠贤突然自嘲的笑道:“哎!咱家是什么人?阉人而已!皇家的奴婢,承蒙陛下看得起,派
来朝鲜享清福;哪知到这先是遇到刺杀,现在又是当面嘲讽,看来是咱家对不起陛下这份恩德,改日咱家自请回大明!这朝鲜是没脸在呆了。”
如果魏忠贤真的这么回大明,那事情就闹得不可收拾,朝鲜的麻烦就大了。
朝鲜王李瑛如何会让事情变成这样,着急道:“这?天使这是为何?本王并未亏待天使,您不可这样对待本王啊!”
知道急了吧!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!
魏忠贤装得很无辜,无奈的回道:“大王!非咱家不愿呆在朝鲜,而是朝鲜不欢迎咱家啊!大王你认为是谁要刺杀咱家?为了两国邦交,咱家一直不愿提及此事;今天又这样!咱家还有有何面目呆在这里!”
魏忠贤说完,起身作势就要离开。
朝鲜王李瑛真急了,一把抓住魏忠贤的手,慌道:“这?魏公!不可!是谁?到底是谁?”
朝鲜王李瑛吓得语无伦次,不要说早已没了主意金瑬,其他几位朝鲜大臣也六神无主,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事。
汉城府判尹郑经世脑袋一转,忙跪倒在地,也是急道:“大王!臣参领议政金瑬用人不察,以至北境局面糜烂;再参其藐视君父,妄议朝政;臣请将金瑬撤职查办,以安圣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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