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累的哈巴罗夫很快陷入了沉睡,他做梦了,做了个美好的梦。
他梦见自己成了有钱人,荣归故里,连平时不看他一眼的贵妇人,为了金钱也竞相投入他的怀抱,总督似乎触手可及;不知怎么最后总督还是没做成,倒被货真价实的总督不停欺压破产,最终不得不加入南下‘探险队’。
翻过崇山峻岭,哇!遍地的黄金,遍地的袍子皮,还有黝黑发亮的鱼子酱,皮肤光滑的异族女人;如此好的地方,竟然让低贱的野蛮人占着,真是糟蹋!
我要征服你们,这里是我,是我哈巴罗夫最先发现的无人区,我要将他献给伟大、敬爱的沙皇小爸爸;蛮族的村落一座又一座臣服在他的刀剑下,最后一律变成废墟。
他成功了!终于变成了“无人区”,巨大探险发现让他名声斐然,沙皇小爸爸都接见了他,被封为贵族,那一刻他笑出了声来。
忽然,沙皇小爸爸不见了,他的功劳又被可耻的总督窃取了,他怒了!
上主也为他的不公遭遇抱不平,降下最后审判;天崩地裂,总督堕入深渊,怎么自己也往下落?
地震!他猛然惊醒,感到大地的颤抖!不对!不是地震,有大队的骑兵过来。
野蛮人来了?他抓起身边的短铳,慌慌张张的打了了几次火石,好不容易才将火绳点燃;看了下引线长短,偷偷的抬起头,往外一看。
妈呀!几百名野蛮人骑着矮小的蒙古马,举着马刀冲进了田地里。
不对!怎么还有顿河马?
来不及多想,那几个想上马反抗的哥萨克,脚还没挂上马镫,飞来的弓箭就将他们射成刺猬射倒在地;那位张嘴想破口大骂的管家,吓得呆在一边,骑士呼啸而过,管家的头飞到了空中,翻滚了几下落在刀尖上。
高手!哈巴罗夫来不及赞叹,吓得一缩脖子;慌忙把火绳掐灭,不顾指尖的疼痛,把铳往腰间一插,手脚并用往边上的草丛里爬去。
张自忠来到空无一人的树荫下,皱着眉头看了下草丛,一只黑色的罗斯帽子孤零零的躺在倒下的草上,很显然有人从这里爬了过去;可外边一片杂草丛生的滩涂地,怎么也看不到人影。
算了,攻城要紧!张自忠拿着那顶帽子回到农舍边,三个神采飞扬的“新贵族”正在指挥部众解救岭北各部的奴隶;战士们则三五成群,安静靠在树荫里休息、擦拭武器。
突袭无疑是成功的,虽然敌人很少,但贵在那些卫所兵(部众)没有高喊乱叫,干净利落的将六个罗斯人砍倒在地,还缴获了七匹马!
至于跑了一个人?东面没看到人,那就是躲了起来;这么大的地,找起来浪费时间,一个人在西伯利亚的野外生存,过不过多久就成了野兽口中食物。
张自忠满意的点点头,将帽子挂在门前的挂钩上,转身下着命令:“休息十五分钟,打扫下战场,清点武器弹药,军官和军士长过来开会!”
野蛮人终于走了,惊魂未定的哈巴罗夫从藏身处爬了出来,走到农舍边取下自己的帽子戴上;不用进屋就知道里面已空
空如也,那群野蛮人如同自己一样贪婪凶残,再说也不会放啥值钱的东西在里面。
离木屋五十米的一个芦苇丛边,哈巴罗夫停下了脚步,左右看了下,将帽子取下弯腰钻了进去;没走多远,一膄小木船赫然出现在眼前,船头放在一个不大的木箱子。
常年的“野外求生”,哈巴罗夫也是狡兔三窟,多手准备总是没错!这不又用上了么!
哈巴罗夫暂时远离了危险,可四、五里地外的奥廖克明斯基陷入了混乱。
教堂的钟声响起了,惊慌失措的探险者们四处乱串;倒是一些哥萨克提着武器冲上了城墙,有几个已迫不及待的正检查加在上面的两门八磅的火炮。
什么?野蛮人来了?这不是送“人头”么?
安得列耶维奇·弗兰茨别科夫少校听到钟声,从一个落魄贵族女人的身体上爬下来,满意的又搓揉了几下柔软的胸部;这位奥廖克明斯基的驻军长官慢腾腾的提起裤子,抓着边上酒瓶猛灌了两口酒,摇摇晃晃的走出官邸。
街面上嘈杂一片,“先驱者”们茫然的看着教堂,不知为何这个钟声总不停;不就几个野蛮人么?用得着那么费劲吗?
也难怪罗斯人这么嚣张,后世的中原人老强调弓马的厉害,不是传说满清的白甲兵主要是索伦人么?怎么那么骁勇善战的索伦人会被几十个罗斯人打得抱头鼠窜,满清的明君“康麻子”上万人在家门口打几百人还那么艰难?
不是敌军太强大,而是比卖惨!比谁更不经打!
罗斯人不经打,被波兰、瑞典轮流揍,连沙皇都被波兰掠走;继任的米哈伊尔一世性格懦弱,国内政局被贵族操作,财政困难不得已往东发展获取资源;结果一路上各蒙古部落都不经打,一直打到海的尽头才罢手;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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