修道,修的就是本心,不管你是天之骄子,名门子弟,还是平庸之极,默默无闻,最后成就你一生的,都是自己那颗对大道的追求之心,和你的出身家世天资门派,又有多大的关系?
然而他也深知,和这些所谓的名门精英讲这些道理,无异于对牛弹琴,他们早已经被家族门派的这些精英理论灌输得迷失了,这些观念都是他们宗门数万年甚至是数十万年日积月累下来的,自己与他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,无需和他们讲个分明。想到这里,他就觉得十分好笑,此人人大张旗鼓煞有介事地跑到这里,给他摆出两条路,一副生杀予夺予取予求的架势,似乎别人只能由他摆布一般,显得是那么滑稽。
苏傲天也不急着和他翻脸,仍旧是不慌不忙地问道:“这两条路是你的意思呢,还是城卫所的意思?”刘方达脸色一沉,说道:“冯长老所言,乃是依足城规,城规虽然禁制私斗,当然也要给修士一个解决纠纷的办法。若不然,要是有狂徒如你这般,随意辱人,还不能教训他,这还得了?这竞技场,就是解决这些纠纷的场所,你既然辱人在先,按照城规就不能拒绝约斗,否则,我就拿你去城卫所治罪。”
这刘方达所言,句句按照城规,显得他公正无私,乃是为了解决苏傲天和冯家的纠纷而来,并无偏袒任何一方。这竞技场确是城中解决这类矛盾纠纷的场所,按照规定,只要有人约斗,一般是不许无故拒绝的,除非是双方修为相差悬殊这类的情况;在竞技场可以攻杀砍伐,只是不能下死手,伤及人命,除非两人有深仇大恨,双方都愿意签订生死契约,才可以下手取对方性命;若是一方不愿意,另一方也不得强迫。冯清华给出的这两条路,料想苏傲天是绝不会选择上门磕头认罪的,只能选择第二条,那么可借机先将他打伤打残,再把他赶出玄武城,在城外取他性命,就不干玄武城什么事了。
苏傲天又问道:“冯家与我约斗的,可是我欺辱的这个冯清如,还是这个比试败北的符师?若是这样,趁早不要约斗了,免得再丢一回脸。”冯清华喝到:“小辈放肆!当着刘管辖之面,还满口狂言,可见你乃是一个欺凌霸道之徒,若不好好教训你,你还不飞上天去了?你既然自称符师,当然不是等闲修士可比,我冯家也不欺负你,你便与我这晚辈较量一场,他虽是筑基后期修为,但是你也可使用符箓对阵,如此也算公平,刘管辖以为如何?”说完伸手一指旁边一人。
此人中等身材,举止沉稳,身上灵气威压含而不漏,冯清如说他是筑基后期修为,其实已经是筑基大圆满了,看来百年内冲击结丹有望。围观的修士见冯清华推出这么一个人来,都心中暗骂他无耻,当然没有一个人会说出口来。
那刘方达也附和道:“冯长老所言甚是。苏傲天,你既然身为符师,在与人斗法上可谓占尽便宜,冯家的代表修为比你高出一线,倒也公平,你不得以此为借口推脱。”
苏傲天见这两人一唱一和,偏还要装出一副秉公办事的样子,心里已经对这些所谓的名门大派的嘴脸看得清清楚楚,同时也是深感厌烦。这冯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上自己,以为自己是个没有背景,修为低下的散修,就非欲置之死地而后快。而所谓的城卫所,打着保护纳税修士的名义,扣上大帽子不许自己拒绝约斗,实际上是一丘之貉,盘剥的都是这许许多多散修的利益。既然你们想玩,那就和你们玩个大的,不把你打疼了,打怕了,你们是没完没了,不肯善罢甘休的。
想到这里苏傲天慢悠悠地说道:“既然管辖大人有令,不得违反城规,那这场约斗,我是不得不接了。只不过只是约斗,恐怕不能解冯家的心头之气,这城规也定了,可以签订生死契约,不如我们双方签订一下,赌上生死可好?”
一番话说得屋里的人都愣了,屋外的修士也是惊诧不已,都以为不是自己听错了,就是这苏傲天发疯了。这冯家摆明是来找茬的,只是明面上的过场还是要走一走的,而且他们认为苏傲天肯定不会接受生死契约,所以决定先在竞技场将他折辱一番,让他在玄武城无地自容,将他逼走后再取他性命。没想到这苏傲天竟然主动提出签订生死契约,他的脑袋难道是吓糊涂了?
屋里的一众人听得面面相觑,暗想我莫不是听错了,过了一会,刘方达反应过来,愤然拍桌而起:“城规岂是你可说笑的,你此言可敢当真?”苏傲天安坐不动,立即接口道:“自然当真。”冯清华也是反应过来,马上说道:“好!既然你有此胆色,我冯家还能怕了你不成。录攻,你这便与这位符师签订生死契约!”竟是马上要将订约敲死,不给苏傲天反悔的余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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