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的确不错!”庞南见一等门都卫穿着比血铜胸甲重上好几倍的铣铁胸甲,依然身轻如燕,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地挥舞着铣铁剑,心中无奈一叹:我庞南虽然不敢说是纵横驰骋森木城多年,可从未因武器装备的事情发过愁,就算我没有带兵打仗的本事,至少我自己能得到想要的东西。
“我荣睦虽然也是商人出身,但从不发别人为难之财,每套铣铁装备算你十五万铜币如何?”荣睦虽然嘴上这么说,但实际则是开出了黑市的价格,要知道这些军火可是他拼了命才换来的,况且忙乎了这一个多月,非但没有余钱,反而倒是欠了一屁股债,所以只好试探道。“我现有一共有三十套,共四百五十万铜币。”
庞南没有急于表态,而是呆呆地看着面前摆放整齐的铣铁装备,心中也是愁肠百转。此番来杉鹭镇执掌镇军房,王之章既连一个铜币都没有给他,也没有从森木城分配哪怕一兵一卒,现在的状态完全是个个光杆三等校尉,只身一人面对强大的宗室王朝军队。
“荣镇守,这个价格的确不贵,但我杉鹭镇的情况,你也是知根知底,恐怕既拿不出这么多钱,也还非得需要这些军火,能否让一步?”一等门都卫气喘吁吁地抱拳躬身道。
“这……”荣睦瞥了眼还在沉思中的庞南,也是陷入了沉思,不再言语。
气氛瞬间凝固了起来,甚至连一等门都卫汗水滴落在地面的声音,都是清晰无比。
荣睦深知,能否争取到更大的利益,不光看庞南的态度,也得靠自己的头脑,这一点,荣修远在屈指可数的教导中,被无数次提及,这也是荣家发迹的重要原因。并不说是商人们过于贪婪,而是商场太过残酷。
庞校尉,对不住了,我荣睦也有难处啊,若是无法完成城抚令,我荣家可就要倒大霉了!荣睦在心中暗叹一声,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,露出忧心忡忡的样子,缓缓站起来抱拳痛心疾首道。“我荣睦真是命苦,刚刚接下城抚令,现在又要镇守杉鹭镇西南门户,恐怕真的是没有几天好日子能过了,还望庞校尉好生考虑,我荣睦也不勉强,若是实在没有能力购买的话,送你几套也是可以,剩下留给我去找几个壮汉,说不定我们还会在战场上并肩作战,合力杀敌,最终战死沙场!”
“荣镇守请留步!”庞南竟然一下子拽住了荣睦的胳膊,满脸严肃地道。“王司马除过给我一个杉鹭镇一等校尉之外,什么都没有,就连武将和兵勇的俸禄都是杉鹭镇商会和文官各分担一半,所以这个价钱我实在是负担不起啊!”
“庞校尉多虑了,这些武器装备我并没有让庞校尉出钱购买的意思。”荣睦郑重其事地道。
“既然不是我出钱购买,难道还会有别人来替我出钱吗?”庞南愣了片刻,不解地看着荣睦。
“庞校尉,今天杉鹭镇的落得如此下场,应该是谁的责任呢?”荣睦稍做控制烦闷的心情,反问道。
“自然是郜天岩这个叛徒干的好事,我想别说杉鹭镇的百姓,就是森木城的百姓也都会这么认为。”庞南一脸肯定道。“难道让郜天岩来出钱吗,他不是已经叛逃了吗?”
“郜天岩没有按照计划行动,所以他走得很急,在杉鹭镇这么多年的积累,肯定无法全部带走,肯定还有一大部分就在这镇军方内,劳烦庞校尉好好找找,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惊喜呢!”荣睦淡淡一笑,看着面前这个似乎还算耿直的庞南,耐心提醒道。
“你们有什么发现吗?”庞南见荣睦如此难缠,只好找个台阶下。
“回庞校尉,目前已发现四百万铜币,其余物品还在继续找寻中,具体数目不好估计。”一等门都卫如实答道。
“三等校尉的俸禄不过一年区区一千八百铜币而已,没想到光是来不及带走的钱都有足足四百万铜币,若是把全部赃款加在一起,岂不是都能超过千万铜币?”荣睦冷笑一声,目光平静地看着庞南,心中暗道:好你个庞南,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耍心机。
“郜天岩这个败类,不光背叛我万山王朝,竟然还在此地搜刮民脂民膏,中饱私囊!”庞南假装怒喝一声,为了蒙骗荣睦他事先清楚此事,更是将脖子上的青筋也暴了起来,表现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,愤然道。“他日能将郜天岩擒获,定要将其碎尸万段,以儆效尤!”
“庞校尉,这就是你的事情了,我荣睦只是一个光杆镇守,不论文官还是武将,没有一人听从与我,所以我爱莫能助啊!”荣睦轻轻拍拍庞南的肩膀,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机,故作沉声安慰道。“咱们还是先保命为主,宗室王朝军队不来找我们的麻烦,已经是万幸了,至于擒获郜天岩的事情,还是从长计议吧!”
“嗯。”庞南只是点点头,害怕演过了头,引起荣睦的猜忌,所以没有继续说下的意思。可其实,他哪里知道,自己的一举一动,早已在荣睦的掌控之中。
“时候不早了,后会有期。”荣对转过头对着戴瑞道。“带统领,收拾武器装备,咱们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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