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四师叔从前也对他说过灵山或许也会传到他手中,那时他只想到灵山之,灵物众多,诸如小乖一类,定然会百般为难,灵山这许多师长的性命,岂是自己能够担当的,因而一昧退让。后来听元慧说起灵山会传给自己,也是十分惶恐。今天一听大师伯说灵山掌门要传位,立时想到的就是自己。
也还是有些退缩,还是惶恐,面对大师兄,还有些局促。可是这时夜深人静,才发现自己竟有些期待,有些兴奋,还有胀破胸脯的快乐!并且察觉自己之所以愧对大师兄,正是因了自己对灵山掌门也有着向往。
若是不曾听过元慧那些话,听到大师伯要传掌门位了,自己想到的肯定是大师兄。纵观灵山下,真没有哪位师兄再如大师兄那般学识丰富,修为高深了,自己也会为大师兄高兴。可是元慧那些话是说过了,自己也听进去了,因而这时,该有的高兴化为乌有。并且自己还不知该怎样去做,才能不再想着此事辗转反侧?
他几乎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边亮起来,半夜还能躺在床,后半夜完全是坐在床。若不是怕惊动了睡在那边床的顾清泉,他要长吁短叹,拍床捶墙了。好容易看着天边微微发白,却全无睡意,反而清醒之极。不禁苦笑,原来自己也是这样的热衷于做这一派之长,自己的私心也是这样的炽热如火!
忽然有人道:“啊,你不会是一夜没睡罢?”韩一鸣回头一看,顾清泉坐起身来,半张着嘴,惊愕地望着自己。一时间羞愧起来,道:“嗯,哦,没有。我,我刚醒来!看看天色!师兄要起来啦?”顾清泉伸了个懒腰:“嗯,我惯了早起。不过师弟,你起这样早,还是头一回呀!”韩一鸣心中有鬼,只道:“我醒来看天亮了,看看天色。”说着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,连忙掩饰道:“我还要睡会儿,师兄自便!”说着躺下身子。身后顾清泉不一会儿就出去了,韩一鸣这才松了口气,放松身子,却是不过片刻,便真的睡了过去。
一觉醒来,已是日到中天,连忙起身来。屋内没有顾清泉的身影,院内也静悄悄的。想来师兄们都出去了。连忙起身来,赶着浇过碧玉竹,洗漱完毕。虽知大师伯修为放在那里,不会责怪自己起迟了,但想一介弟子,居然睡到日到中天,太过怠惰无礼了。
这里修整完毕,回屋来拿鸣渊宝剑,一推开门,只见一个人坐在案旁,正翻着案的一本,却不是顾清泉,而是司马凌逸!韩一鸣愣了一愣,若不是看到自己放在床边的无色无相宝镜,几乎要以为自己进错了屋门!司马凌逸抬起头来笑道:“小师弟睡得好香,我来过两回,都见你睡着,不曾叫你!”
韩一鸣不知不觉又心虚起来,愣了一愣才道:“师兄来了两回么?我全然不知道。顾师兄也不知到哪里去了,也不叫我!”司马凌逸笑道:“顾师弟去五师叔处了,师弟们大半去了我师父处,其余的除了你我,大约都在我师父处了。”韩一鸣越发心虚,道:“哦,那么咱们快些去罢。”司马凌逸笑了一笑:“小师弟,你和我都不去。今日我与师父说过了,我有话要单独与小师弟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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